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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凌ABO】念归(二十二)

二十一
↑上章指路

以下为第二十二章正文↓

“我们村倩丫头那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经姑娘,都是你们害的!”那妇人说着说着脸色涨得通红,“说什么仙门世家,可不都是唬人的!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嫌不够,连条活路都不给留!”
听到“清白”二字,金凌的身形轻微地一晃。
“别急,您慢慢说怎么回事。如果情况属实,我们是不会袒护他的。”金凌为她顺了口气,即使目光中时刻都透露出无法掩盖的着急,但他还是强撑住尽可能耐心地问道。
这样看来,只有可能是他之前设想过无数次的,最坏的结果了。
这个时候真正到来时,他倒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歇斯底里,他居然意外地冷静下来了,只能说是对他失望透顶了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自己做了这些龌龊事本说要对人家姑娘负责,结果还不是……”金凌的举动的确安抚了妇人的情绪,她见他的态度不像昔日某几个目中无人的修士,这才对他如实以告,“说什么被怪物弄死了,那分明就是故意的!那么多人还护不住一个姑娘吗!不是为了不留证据是什么!”说着说着她又愤怒起来了,可能是曾经的沈倩和她的关系的确不错吧,这一番说辞看上去真情实意,完全不像伪装出来的。
事实上金凌也的确相信大半了。
这种寻常的村妇没有什么理由来欺骗他。更何况,受人蒙骗然后被甩的懵懂姑娘,这种戏码倒是很常见。
可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他的。
“多谢,我们定会给您和沈姑娘一个合适的交代的。”金凌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了,或许这些对他而言已是本能一般的反应,只记得那时心中杂七杂八的感情几乎就要喷发出来似的,十分难受,“您继续去忙吧,打扰了。”
蓝思追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这些为他们精心布置完善的圈套他始终次次都能完全无误地跳进去,也着实是他的严重失误。
虽然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可现在的情况又叫他如何解释?金凌凭什么还会继续信他?
他不信他,所以最差的情况避无可避。
他本以为带他前来真正实地走访,解释清楚就会没事了,却不曾想会让情况变得更为严峻。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足够的能耐保护好他,是他考虑不周使他深陷泥潭,是他没能兑现了曾经对金凌的许诺。
全是他的错,金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
但,为什么,他要来承担他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呢……
“滚。”金凌背过身,或许是不想把目光再停留在他的身上一秒,也或许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或许两者都有之,“别让我再看到你。”他加快了脚步,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什么地方,不过一定要离开他就是了。
若蓝思追真的傻傻地如金凌所愿伫立原地,那他也着实太不负责了些,即使金凌这样说了,但蓝思追却仍旧追了上去。
现在将他一个人放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怎么敢。
金凌感受到背后蓝思追渐近的脚步声,终是懒得与他再好声好气地争论,现在这些对他们来说也全都没什么意义了。
现下他只是想尽快远离这个人,心情的影响也着实不够再帮他腾出余力思考别的因素了,他向前跑起来。
蓝思追依旧紧随其后,金凌早知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脚下继续不断提速,胡乱地往前跑着。幸亏这一大片广阔的乡野中除却房屋之外几乎就没什么别的障碍,他这样冒失地奔了好一段路也没半些磕着撞着,当然同样也没能将蓝思追甩掉。
体力渐渐不支了,但金凌却仍旧咬着牙继续往前跑,他不想停下面对蓝思追。
终于,蓝思追还是追上了金凌。
这无可厚非,乾阳体力本就远远高于坤泽。
蓝思追从身后一把拉扯住金凌的衣袖,但也只是拉住而已,接下来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和我回家?
若这些有用,那他大可不必现在站在这里了。
他知道,这是感情间两人信任的问题,不是什么小打小闹哄哄就能了事的。
“放开。”金凌多次尝试都挣脱不开他的手,两个字音节宛若没有半丝的情绪,机械地从他口中滑出。
即使他已出言警告,蓝思追却仍然紧拽着不放。
即使他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丝毫挽回不了什么,只会叫金凌对他更讨厌罢了。
但他还是没有松手。
“我让你放开!”一道火光下来,蓝思追感觉手上一疼,注意到他的手上凭空燃起了一道火焰,怕火苗蹿到金凌身上立即收回了手。
他赶忙将手在衣服上扑了好几下,姑苏蓝氏的校服非一般布料丝绸之物,不会轻易燃烧起来,火是灭了,但手上还残留着血淋淋的伤口。
蓝思追没有说话,也没去查看伤口的伤势如何,只是静静站着,任着血淌下。
金凌用的是一张火符,应是他随身的乾坤袋中放着的,他方才动了灵力控制的火符燃烧。
如果这样能够让他好受点的话,那也好吧……总比他们这样僵持着好。
金凌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出了那么重的手,但这种怔然就持续了短短一瞬间,他就马上平复了下来,他这样活该不是吗,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都到这种时候了却还在担心这种人。
“蓝愿,你有些时候是真的让人看不懂,也真的很让人讨厌。”金凌后退一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庞,终于不是机械化的冷漠语调了,语调中的哽咽总算是添了不少人情气,“当初对我那么好干什么,让我几乎快要相信你真的爱我了。真是丝毫不动声色啊,我那时甚至没有看出你的半点不对劲,甚至还和以前一样觉得你是喜欢我的。但就在这个时候,你再给我当头一棒,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既然你都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了,那你现在这样又是做给谁看的?希望我念旧情原谅你吗?你以为我是那些可以靠这种手段就敷衍过去的莺莺燕燕吗?你以为我金凌就是这种肤浅的人吗?”
“何必呢,你何必这样,走吧,大家都轻松些。我本就不勉强你负什么劳什子责任,强撑着有什么意思。你不用再做这些假把戏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再原谅你的了。这个孩子我自己会养,费不着你担心这些。道侣关系什么的,解除就好。就此别过,我也不想再追究你什么了,滚回姑苏去,我们从此以后再没关系就是了。”
似乎老天在冥冥之中推动着事态的发展一般,也只是在这瞬息之间的变故,金凌的话音刚落,空中就忽然雷声轰鸣,细如银丝的雨点被拉成一条条长线,斜斜地落在地面上,树上,屋顶上。
“……”金凌方才的话语就如同这忽然的细雨一般,浇得蓝思追整个人彻头彻尾都凉透了,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几乎就随之泯灭。
他终于没有再跟上去了,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定定站住。
蒙蒙细雨中,雾霭弥散,他离去的背影朦胧,如同吸水性极好的宣纸上,那飘飘荡荡晕染开的金色颜料。
在蓝思追未曾看到的角度,雨水混杂着泪水,滴淌在了金凌的前襟。

——
金鳞台。
一片昏暗中,勉强可以辨别出一个人影斜靠在床榻上,手中把玩着什么小东西,因为光线原因看不甚清楚,但似乎有动作,兴许是个活物或者灵巧的小机关一类:“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随着他的问话,黑暗中前头又走出一人来,身形较宽,即使是在昏暗中也可以勉强分辨出他胸前那朵闪烁着的金星雪浪纹:“完全没问题,他们已经关系决裂了。”
“那个小宗主如何了?”床榻上的那人半撑着头,似乎不曾抬过头看对面站立着的人一眼,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物件,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面的人应该是习惯了他这样爱理不理的态度,哪怕被如此忽视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来:“按你吩咐的,他应当还在外头淋着雨瞎走。他就是自命清高,这种时候急着和那姓蓝的撇清关系作甚,一个人又不认路,我瞧是够呛的了。”他似乎对事情的发展甚是满意,语调中伴着几分似是终于报得了大仇的快意。
“那就好,倒是个好时机。”他整个人都靠在床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手中原本一直玩着的小东西掉在了脸上,这次能借着光线看清了,居然是一只紫黑色,还在蠕动的肥虫!
“开胃菜也吃够了。也是时候,该上正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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