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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凌ABO】念归(二十四)

二十三
↑上章指路

以下为第二十四章正文↓

阴雨连绵的三日。
也是连续三日,金凌的高烧迟迟未退。
这是自出生以来头一回如此劳累吧,蓝思追眼眶下方已是遮掩不住这黑色阴影,已经是整整三日三夜来都一直未曾入眠了。
这期间金阐曾举着关心宗主的幌子前来打扰过许多次,但次次他都只是金凌以身体抱恙,不便见人为由,无论来客是谁皆拒之门外。
他自己也是死守在金凌床前,寸步不离,除却必要外,不曾迈出芳菲殿半步。
他怕再因为自己的疏忽让金凌再如何……他已经不起折腾了,他更是。
一个连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好的乾阳算得上什么乾阳?
之前他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吗?他难道还要继续放任他们伤害他吗?当初他对江澄许下的那些誓言分明说清楚要保护好他……但他现在却又在做什么?这样的他和残废有什么区别……
几番心理挣扎之下,蓝思追终究还是搁置下了他微不足道的尊严,提笔为魏无羡写下了加急信求助。
说尊严似乎太严重了一些,也只不过是乾阳血脉中普遍流淌着的对自家坤泽的保护欲作怪而已,身为乾阳却需要他人帮忙才能保全心悦之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这都是很屈辱的一件事。
先前魏前辈知晓他们资历尚浅,还需要历练,现在定然是难以对付某些久经风霜的老油条之类难缠之物。在成亲时,他就特意告诉过他们,若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不要逞强,随时来找他。
蓝思追昔时原是本着不想多打扰他人的心态,故遇事也只是一人扛着,但今非昔比,这种时间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就算是为了金凌和孩子着想,他的那些心思能值几个钱,他不能那么自私。
更何况,他也的确做不了什么,该做的已经都做了,但体温却丝毫没有下去的迹象,这样干着急,也只会浪费时间而已,没有任何作用。
他自己的身体他很清楚,可以再撑一段时间,但也是濒临极限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离开后又会发生些什么,阿凌又会如何,他不能,也不敢离开。
他润了润笔尖,蘸墨,抬头望了眼床上人恬静的睡颜,映着烛光的面庞忽明忽暗,带着异样的柔和,微蹙的秀眉不知在为何忧愁,牵动着他的每一寸心思,收回视线,落笔第一画……

这是罕见的夜晚休眠时分被叫醒。魏无羡本以为是蓝忘机那边的家族事务,是懒得起身的,但一听门生说是兰陵来的加急信件,再浓重的睡意也全部烟消云散,一下子清醒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时,蓝忘机已经穿戴完整取信归来了,信封上的墨迹还未干透,新鲜的墨香泛着湿意:
"姑苏蓝氏,魏前辈亲启。"
魏无羡接过蓝忘机递过来的加急信件,立马料定这事定非同小可,蓝思追刻意寻的是个本姑苏蓝氏的交换门生来办;更何况他还在信上设了他亲自教过他的术法,非他之人无法拆看,选用的纸张也是兼有防水防火之类等功能,一切的一切,都是慎重到了极致。
"这字,不端。"蓝忘机的目光扫过信封封面,淡声评价道。
魏无羡这才注意到,蓝思追往日的字迹端正优雅,此时却意外地凌乱,每个笔画都透露出极其不安的焦躁与慌乱之感。
他第一时间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纸迅速展开,随着目光一行行地下移,他的面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蓝湛,启程去兰陵,马上。"他草草看完大致内容,就将信纸往床上随手一拍,转身下床开始换衣。
蓝忘机沉默不语,他捡起被魏无羡随手放置的信纸,琉璃般淡漠的眸子停在纸上微顿,旋即也起身,理了理并不怎么凌乱的发型和抹额,抚平衣服上的皱褶,确保绝对整洁后方才道:“我去和叔父说。”
“好,你先去,我给江澄传个信,他这几天也差不多到云梦了。”魏无羡穿戴妥当,蓝忘机方才一说他才想起江澄,前阵子他和身边那位叫柳清歌一同离开了,说是要为金凌去找个照料的大夫云云,也差不多是日子回来了。
江澄这家伙……完全就是口是心非的性子,虽然嘴上一直恨铁不成钢地念叨着要打断金凌的腿,但实际上却是比谁都要在乎金凌 ,这些日子想必也是一直为他奔波劳累。现在这个时候再让他知晓了金凌出事的这些消息,他更是不定该怎么暴躁担心了……不过对他隐瞒当然是行不通的,他也只能实情以告,希望他身边那位可以帮忙劝解着些,毕竟阿凌是他们共同的外甥——也只是差个名分而已。
但他这回可想错了,江澄身边那位,脾气可比他本人可还要暴躁得多。

“木先生,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海涵。”江澄客气地引着一身青衣的儒雅男子进了会客厅,态度好得让身边招待的门生见之咋舌,几乎怀疑他们的宗主是否被夺舍了。
最近江澄身边多了很多从没在修真界见过的生面孔,况且江澄对他们的态度是一个赛一个的尊敬,也难怪他会如此怀疑。
“怎会,江宗主,都是一家人,无需在乎这些虚礼的。”木清芳文雅一笑,因为常年接触药材的缘故,他周身也染上了清苦的中药味,他的话语间也更是带着为医者的仁爱与淡淡的药香,使人不由得就心生钦佩之情,“自然是以病人为重,宗主完全不必顾及我的感受的。”
“不急于一时,先生大可稍作休息,明日再……”
话音未落,一只叠得歪七扭八的纸鹤速度极快地扇动着一对纸翅膀扑腾而来,方向亦精准地向江澄的方向扑来。
柳清歌眼疾手快,在它离江澄还有半米不到的距离时截下了它,那纸鹤在他手里胡乱扑腾挣扎着,死不肯在他手中就范。
“什么东西……”柳清歌捏住这家伙的两只翅膀,提起它左右看了看,后者丝毫不畏惧百战峰峰主的威严,不断挣脱着,而前者则是一头雾水 ,搞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
若是暗器之类,怕也不会有人将它做成这般模样……真是毫无攻击性。
“给我看看。”江澄乍一下感觉这个小纸鹤异常眼熟,就向着柳清歌开口讨要道。
“小心些,这家伙不安分。”柳清歌捏紧它的翅膀,小心地将它放到了江澄手上。
没想到这小东西一到了江澄手上,顿时安分下来,不动也不挣扎了,如同寻常纸鹤般,软软趴趴瘫下来了。
江澄见此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拆开这纸鹤,果不其然,纸鹤内层歪歪扭扭爬着几个大黑字,一看就是魏无羡的字迹。
“金凌出事了,速来兰陵。”
不过只有仅仅九个字而已,却叫江澄的心一下子悬起。
他也就又离开了一个月左右。该死,当初就该把金凌一起带回云梦,蓝愿那小子又做了什么?当初那会他就不该把金凌交给那小子,蓝家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江澄的脸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拿着纸的手也不自觉用了几分力,可怜的纸张顿时被捏得皱皱巴巴,纸上的字迹也变得扭曲了。
柳清歌其实很不喜欢江澄这副沉着脸的模样,他很心疼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但却无能为力,他曾经独自一个人经历了太多,亦背负了太多,他的过往他没能参与,但他的今后……他不会放手的。
柳清歌着看了看他脸色,试探地询问道:“晚吟……?情况如何?”
“去兰陵。”江澄像是为了解气一般,将这纸张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了,抬起头,向着木清芳强撑出抹礼仪的笑来,“抱歉了木先生,是真的没有时间整顿休息了。”
“江宗主,真的无需如此客气。”柳溟烟本就知晓金凌的状况,他的情况本就不怎么好,若再生什么变故更久又说不准会如何了,“再者,我也很担忧金宗主的状况。总之,先去兰陵吧,其他日后再说。”
“的确如此。”木清芳也点头赞同。
既然几位当事人都如此说了,江澄又是真的焦急,于是他也顾不得别的了,一行人甚至只在莲花坞逗留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又匆忙赶向了兰陵。

虽说这表面上看着即将皆大欢喜,但,他们此举,究竟是雪中送炭亦或是火上浇油,倒都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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