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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凌ABO】念归(二十七)

二十六
↑上章指路

以下为第二十七章正文↓

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漂浮着根根银丝般纤细的东西,不知此为何物,但瞧来叫人心生恶心。
金凌茫然地环顾四周,一切所见之物都诡异至极,不见有半分生气,也不像是现世之地。
“咳……”他轻咳一声,本是想清清嗓子,但软糯的嗓音刚出口就把他吓着了,其稚嫩程度绝对不是他原身该有的声音。
他低下头,却见自己身上套着的是许久未再穿过的云梦江氏常服,且瞧着甚是眼熟,但此刻这不是他所关注的重点。他更在意的是,他原本算得上高挑的身形骤然间缩水了,现在瞧上去至多也只有五六岁的孩童模样。他伸出肉乎乎的两只小手,细细端详了一阵,虽平日里瞧起来定喜人得紧,但当这双手长在自己身上之时,他也只感到了惊悚。
怎么回事?他现在应该是在金鳞台才对,怎会穿着江家的衣服,甚至变作了这等模样,出现在此等诡异之地。
若他的记忆没有差池,他可是清清楚楚记着自己的年岁身高,甚至晚些时候还有场自家举办的清谈会待他出席,现在这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冥冥之中,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好像有些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被他所遗忘了,但却偏偏就想不起来究竟是何等事情。他搜刮着自己的记忆努力想要回忆起那段往事,却始终不得,反倒越想头越疼。
“怎么了?”正待这时,听一柔和女声于他之上响起,一双素手轻轻柔柔地抚上他的头发。
金凌本能地想要躲闪他人的触摸,向后方退了步躲闪,身后却又撞到了一个对此刻的他而言算得上高大的物体。他的肩膀处被他腰间的配饰磕得生疼,应当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身后之人一把扶住他的肩膀,手下力道倒不小:
“又做噩梦了?”
听声音是个青年,且是个很沉稳的青年,这声音听来亦有种十分诡异的熟悉感。
好像事情越发不对头了……
金凌鼓足勇气,抬起了头。
入目是一张素净的女子面庞,相貌虽不明艳出众,但自有一种其他女子所没有的温婉气质,柔而不弱,美而不妖,气质从容。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无数次翻阅摩挲过的画像上的相貌,他的母亲,江厌离。
但她早该在十几年前去世了,她的牌位已经被摆在了兰陵金氏的祠堂内,又怎么可能会活生生地站在此处同他讲话?
金凌一时之间不敢直视江厌离的脸,却又想仔细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模样,矛盾心理之下他只能低下头杵在原地,已动也不敢动。
“金凌,怎的对阿娘如此无礼?她问话了你为何不回?”金凌不用转头再多看就已经完全清楚了,这声音的来源,定然是……
“如兰还小,可能是被吓着了,子轩莫要这般严厉。”江厌离将小小的金凌往怀中一护,没待金凌反应过来,便被扑了满怀的莲花清香。
虽然知道这全都是假象,即使如兰这个字听着仍会有些不习惯,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确,会很安心。
金子轩叹了口气,但终还是向江厌离妥协了:“阿离,不能太宠着孩子,如兰也不小了。”
“当然不会。”江厌离轻柔地拍着金凌的背做安抚,垂眸温柔地注视着怀中的金凌,“是你们太严厉了,如兰也才五岁。是做噩梦了吧?不怕不怕,阿娘在这里。”
母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吗。
金凌竟感觉到自己有些贪恋此刻。
那么多年来日思夜想的……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都是多大的人了,还害怕这些东西。”话虽如此,金子轩却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将手中所提的宫灯放于他床头的几案上,“怕的话便点着灯睡。放宽心,那些脏东西近不了你的身。”
金凌再次抬起头望向金子轩时,四周的背景就已不知何时转成了了莲花坞,且是在他的房间之内。
已是深夜时分的莲花坞内已经没了喧闹的人声,只余下了蝉鸣声声,原本昏暗的室内,因着有江厌离和金子轩二人提来的宫灯照明,才勉强可以看清周遭的景物。
一切屋内陈设完全同他记忆中幼年时的屋子几乎一模一样,金凌此刻真是心情十分复杂,不知该如何应对。
“……嗯。”即使知道这些不可能是真的,但动作就已经先思绪一步,他的应答就已经先行出口。
“没事就好。”江厌离摸摸他的头,“明日还要早起练功,时候不早了,那阿凌就先好好休息吧。”
轩离二人见金凌的反应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便再接着宽慰了几句就都回房歇息了。
房内,唯余下那盏宫灯,光辉柔和美好。
窗外,厚云遮月,微风不燥。
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他……怎么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真的不打算如实招吗?”魏无羡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下巴直直地盯紧眼前之人,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看似散漫的动作却步步暗藏杀意,“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办法叫你说实话吗?”
被绑在凳子上的青年脸色宛如大病初愈一般苍白,但却始终梗着脖子,不为所动地挪开目光:“原来中原内所谓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也就是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取胜的罢了。”
“既你我都是歪魔邪道,又何谈下三滥不下三滥。”魏无羡抽出身侧的一本资料翻了翻,但其实并未读进去半个字,也只是于他面前做做样子罢了,“是西域的蛊师?为何如此想不开要帮金阐这种人卖命?”
“同你无关。”他冷漠道,看来是死心同他硬磕到底。
“和这种家伙废话什么,尽浪费时间。”魏无羡正审讯间,江澄已换好了身干练的短打,一手提着紫电一手提着三毒而来,满面的杀气腾腾,“魏无羡你起开,我亲自来。”
“江澄你可悠着点。”魏无羡向旁边退了一步,再瞟了眼江澄的这身打扮,他摸了摸下巴深觉够呛,“这小子可比不得那些皮糙肉厚的修士,别给打死了。”
“我有分寸。”江澄将三毒随手搁在了桌上,另一只手拽起紫电的另端,两手拽紧紫电用力一拉,紫电流光璀璨,即使被当做寻常鞭子使也依旧不减其威力,向着前方重重甩出一鞭。
“啪”一声当即一道血痕横在他胸膛前,温热的血液再次透过了他唯一一件贴身的白衣,他当即一声惨叫,艰难地喘过息,连言语都带上了颤音:“随你们怎么对我……反正都是没用的了……”
江澄这一鞭刻意避开了方才蓝思追刺的地方,也没打到什么要害部位,只是单纯的疼罢了。
“没用?”魏无羡靠着墙微眯起眼,“空说无凭。有用没用,也要试试才能知晓。”
话音刚落,江澄就又立即甩出第二鞭,与方才的伤口叠加,他又是一声急促的喘息出口,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浸透了他的白衣,被鞭打处的衣料碎裂开,与伤口处的血肉交杂在一起。
江澄光只是两鞭下去他瞧上去便已要受不住了——他是真正的凡胎肉体,从未练过功,更别提修过仙术了。
“没用是什么意思!”江澄握紧紫电向着他喝道。
“随你们……随你们怎么样对我……没有解药……”他好容易喘匀一口气,喘息着断断续续才极为困难地说完了一句完整的话。
“没有解药?!”江澄和魏无羡不约而同地同时出声。
“是……你们随便打吧……反正都无所谓了……”他有气无力道,瞧见魏无羡江澄二人的反应倒是多了几分底气一般,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就算……我告诉你们是什么蛊……你们……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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