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安赞真的好香

只是个爱搞生子文的变态而已基本不更新所以别关注我!

【追凌ABO】念归(二十八)

二十七

上章指路↑

以下为正文↓

琅琊,茶楼。
一位身着闪闪发光金星雪浪袍的修士坐在靠窗位置上,看似惋惜气愤实则极为张扬甚至还有几分津津乐道地同身旁坐着随行的几位修士议论着现今仙门百家的局势:“现在当真是比不得昔日仙门百家的鼎盛之时了,昔日的姑苏蓝氏云梦江氏兰陵金氏何等风光,瞧瞧现如今都堕落成了个什么模样,一心向着某位……哈,瞧瞧现在这都成个什么模样了?”
“可不是嘛,那金……不过就是个坤泽罢了,就该安安分分持家,如何能担此大任?当真是胡闹,乱了规矩!”,他身旁同行的一位只穿着小家族校服的修士立即附和,“像前阵的沈家村那该是何等厉害的邪祟啊,居然都要请堂堂鬼将军出面才能摆平,简直就是个笑话!”
“依我看,那叫什么蓝什么愿的乾阳绝对没安好心,定是仗着这小金宗主年岁尚小不谙世事还是个坤泽而蒙骗他,还和这鬼将军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另一位束着纯白抹额,身着姑苏蓝氏校服的修士冷笑一声,“他这所图的,可再清楚不过了。”
另一位更矮小些的修士亦不屑道:“那个蓝愿据说还常和鬼将军温宁相来往,想必是关系不一般,那可是那金凌的杀父仇人啊。啧,果然坤泽就是坤泽,哪怕面儿上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但一脱衣服就都那个浪/荡样,来者不……”
话音未落,一道浅色剑光堪堪擦过这个还在喋喋不休的修士的脸,擦破了些皮,一柄长剑赫然插进了墙内,仅距他脸侧两三寸距离,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剑身的凉意,吞了口唾沫,止住了他本想出口的下半句。
“几位说话还请注意些,既都是仙门同修,理应知晓规矩。大庭广众之下诋毁他人,这等行为为人所不耻。”蓝思追抬手召回佩剑,脸上没了分毫笑意。在兰陵金氏的土地上说这些话,无异于直接打他们的脸,更何况,那些诋毁的言语当真是……叫人作呕。
那两位的金星雪浪袍和抹额也是不必再继续穿戴下去了,当真以为他蓝愿是如何软弱好拿捏了吗?
整个茶楼都安静下来,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在这个时候往他枪口上凑,静得可以听见那修士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息声。
这样过了约摸十来秒功夫,一个孩子应该是被吓到了,愣了数秒忽然哇地一下哭起来,看起来不知是祖父还是外祖父的老者忙捂住他的嘴,孩子被憋得面色通红,哭也哭不出,止又止不住,几斤窒息。
蓝思追见状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抬头望了那孩子一眼,一老一小俱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老人抱紧了孩子,恐惧的目光中带着祈求,原本想出口的安慰最后还是被他咽了下去,收剑入鞘,转身离去。
……这祖孙二人,让他想起了某些陈年往事。
已经过去很久了。
真的,已经……很久了。

——
蓝思追放轻脚步推门迈入芳菲殿内,云梦那边似乎出了些事端所以江澄昨夜就匆匆赶回去了,也没见着魏无羡等人的影子,外室只中有木清芳一人独坐在桌前翻阅着什么。
自金凌昏迷以后,整个芳菲殿内外的气氛就
完全压抑了下来,连谈吐呼吸众人都刻意压低了气息。一片寂静中,只余木清芳翻阅书本的细碎声响。
“木先生,请问有什么进展吗。”即使必然知道无非就是那几个答案,但蓝思追也仍旧不放弃,抱着希望每日如此问道。
木清芳见他来了便放下了手中正在读着的书,从蓝思追的角度,可以看清那是一本颇有些岁月的古籍。
果不其然,木清芳摇了摇头,合上手中的古籍:“蓝公子,这几日,若无他事,请尽量别离开金宗主身边。”
木清芳等人研究了许久也未得出什么突破口,西域的蛊毒向来都是极高明的,蛊师毒师更是人才辈出,甚至几乎到了纵使是木清芳也束手无策的地步。
大部分蛊或毒只要掌握了成分或习性便可依其而配出解药,但这显然是个例外。
唯一木清芳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这是蛊,而不是毒。
而且还是带有致幻作用的蛊毒,很有可能已经稳固生根了。
他最多也只能做到减缓其对金凌身体的影响,保障他的性命,至于别的也是无能为力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静观其变,虽然现在还是迟迟没有进展,但万事都还有转机,他们起码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辛苦您了,我明白。”不用木清芳多说蓝思追就十分清楚了,月份已是临近九月,产期在即,他知道他的信息素会对金凌有很大的作用,所以他也是的确尽量不单独外出离开他太久。
他继续往里面走,内室相比较外室同室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气温,显然是暖和了不少。
金凌抱着被子看上去只想是睡得香甜,隆起的肚子较前几个月又是大了一圈都不止,但睡相却是一派如同孩子般的任性,若非被磕着翻不过身,他大概会选择趴着来睡。
蓝思追想帮他把被子盖好,但金凌显然不依他,紧紧抱住被子死死不松手。室温不低,想来他也不会受凉,他便也就作罢了。
到了后期金凌越来越不喜欢平躺着睡,据说侧睡会压到孩子,但每把他放正姿势他就又不舒服地哼哼两声再自己抱着肚子转回去,蓝思追也就只能由他了。
他很喜欢看他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这样只感觉他像是睡熟了,下一秒就会醒来一般,而并非时刻处在未知的危险中,昏迷不醒。
他坐在了金凌的床沿,撩起一缕他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绕至耳后,静静地瞧着他一语不发。
他真的又瘦了很多,下巴甚至都越发尖了起来,这个情况下压根没办法好好吃饭,纵使蓝思追再如何变换花样想给他补营养,也无从下手,他只能咽下流食。
万幸后几个月孩子安分了下来,没怎么再折腾他娘。
关于上次那个什么蛊师,任凭再如何逼问,他硬是咬牙硬不肯再透露一星半点另外的线索。
“没有解药”是他唯一留下的几个还算是有意义的字。
实在无法,他们也只能将他暂扣在芳菲殿的密室内,但也是对他束手无策。
芳菲殿外的金鳞台却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来来往往的修士一切照旧,但身在主位发号施令的却不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金鳞台多了不少新面孔。
这一点众人都很清楚,但都一门心思扑在金凌身上,各家也都有各自的琐事缠身,也无可避免地疏忽了。
其实从金凌继任起外边的闲言碎语就没有断过,都是江澄替他压了下来,现在离了江澄,且又接连发生了这些事,这些流言蜚语更是日益剧增,甚至嚼舌根的都给嚼上了金鳞台。
当初就是为了避免这些个混乱,故对外一律都只称是为了安心养胎,蓝思追也借此以金凌的名义处理事件,好让金鳞台不至于陷入混乱,叫某些人有机可乘。
先前他们是没如何在意这些,但现今却是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实在无法再坐视不管了。
这些流言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他可是一清二楚。
顺藤摸瓜,十分容易地就可以查清金阐的背地小动作。这纸契约是在金凌在他不在金鳞台的期间内亲手签署的,字迹的确是他的没错,但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便特地前往去查看一番。
不用多想就十分清楚,问题当然是出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拢共也就短短几天时间,他于这几日的一堆琐事文件中扒拉出了这张契约,原因无他,和金阐有关就绝对脱不了干系。
想必如果真的有什么他们定不会傻得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他也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凑巧听到了那些诋毁言论罢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是是非非着实是特别麻烦,这些杂乱关系的处理叫他心力交瘁,金凌当初是如何接下这个担子并撑了那么久的,他无从得知,但也可以猜出个七七八八。
他的阿凌真的很不容易,曾经是,现在更是。
蓝思追摒去了脑海中繁杂的各类纠缠事物,和衣躺上了床,环臂抱住了金凌,将头埋在他发间,沉浸在他特有的气息中,失神般喃喃出声:
“阿凌……是我错了,我想你了,回来好不好?”

评论(20)
热度(163)

© ……可恶安赞真的好香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