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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凌ABO】念归(二十一)

二十
↑上章指路

以下为第二十一章正文↓

这几日,连轮流值班的门生都看了出来,金凌和蓝思追明显地疏远了很多。
曾经这两个人只要待在一起,空气中就会弥漫着一种无需多过言语便可感受到的温馨之感,但现在却只是纯粹的冷漠。
蓝思追当然也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金凌在躲避着与他相处。
好几次他想叫住他,和他好好聊聊,好好解释清楚,但别说单独相处了,在人前他也对他爱理不理,冷漠异常。
反倒是那个叫刘小凡的小修士,金凌还会和他说几句话,对他的态度与对他几乎就是天壤之别。
虽不是单纯因为这些,不过,他怀疑这个刘小凡有问题。
看上去年纪不大,不是直系子弟,也没有什么显著的修为成就或者名声,不是什么旷世之才,就有资格来到本家进修,也是恰好在沈家村出事的那一日待在金凌身边,还如此之快地取得了金凌的信任。
况且在后面发生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他也都始终跟在金凌左右,如果要通风报信或是操控全局,都无疑是一个绝佳的位置。
成婚后金凌曾经嘱咐过所有的修士们,他在兰陵金氏基本上拥有和金凌相差无几的权利,存放书籍资料信息等的典籍室一直对他开放,他也的确去调查过那个刘小凡的底细。
刘小凡,十四岁,金阐父亲一个妾室的远方表弟,兰陵人,原属金阐门下的外姓门生,天资中下等,但性聪慧,十分受金阐的器重。
看上去基本上都是靠着关系攀进来的而已。
只有这几行短短的介绍,篇幅极短,但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家世清白,根正苗红,十四岁就是金阐门下被器重的门生,日后前途定然无量。
不过,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蓝思追不至于傻到全然相信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反倒是一个在这短短的数行内反复出现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金阐。
那位曾经带着一群修士来挑事的金阐。
他在金家的地位似乎挺高,仅次于身为家主的金凌,走到哪里总是有一大帮门生修士前呼后拥,虽说蓝思追极为不喜他的为人,但不可否定他着实人缘要比金凌好。
况且他和金凌的关系不和,至于到什么程度,这是蓝思追曾经见过的。
暂且不论他是否真的做过什么,但这位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就算这些都不是他所为,还有其他人在暗地里操控,但当金凌处境危险时,他也绝不会雪中送炭,只会落井下石。
不过,这些也都只是猜测罢了,完全没有证据,也只能在日后多留个心眼。
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蓝思追合上手中的资料,长叹一口气,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须要和他说清楚。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好,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算算时辰,金凌此刻应该在书房,稍作整理后他便前去,果不其然,在门口被拦住了。
“蓝公子,宗主他不想见您,请回吧。”刘小凡站在书房的门前,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蓝思追的请求。
“没事,放我进去吧,他不会难为你的。你已经尽职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自己会解决好的。”蓝思追道,“他这样的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总归还是要有个了结才是。”
后面半句他刻意将语速放得很慢很清晰,他知道金凌在房间内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是宗主他……”刘小凡还欲继续阻拦,依旧挡在门前不肯退让半分。
“劳烦让一下,若我真的要进去的话,你也拦不住的。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蓝思追道,但这几日的冷战显然叫他的心情也随之消沉了不少,更何况这个刘小凡还敌我未明,有很大嫌疑,他的态度定然无法和颜悦色个多少。
据他所知,刘小凡也只是上次偶然才有机会跟在金凌的身边,分明才相识几天罢了,但他却宁愿不愿理会真心待他的他,反倒是毫无顾忌地将自己托付给这样一个危险人物……说实话,这些天,蓝思追的心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看着金凌对他越发冷淡的态度,心底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加上担忧的焦急,更是寝食难安。
“……算了,让他进来吧。”金凌的声音听着不知为何带上了些许鼻音,变得嘶哑了些,可能是最近天气转凉的缘故,受了些凉导致的。
刘小凡终于不再阻挡他了,蓝思追这才能够打开门,金凌正在伏案写着什么,看起来似是神情专注得很,但蓝思追发现,他握笔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着。
“有什么事,说吧。”金凌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对待他的态度像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可能不及。
但很显然,他是在逞强。他手中笔杆的抖动越发剧烈了,笔画几乎没办法安稳地落在纸上。
“最近天凉,阿凌你注意着些。”瞧着金凌的模样像是染了风寒,果然没了他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了吗,蓝思追道,像是久别老友的寒暄一般的开场白,但他们间的关系却分明早就不止于此,这样的问候却反倒是显得生分了很多。
“别叫我阿凌,这些我自己清楚。”金凌也冷冰冰地回道,便就再没了下文。
“……阿凌你就真的为了这些而不相信我了吗。算我求你的了,阿凌你别再这样了,我们好好聊聊行吗?”蓝思追的语气放低了很多,他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们也差不多都受够了这样的煎熬。不管前面过程怎么样,某些东西到最后还是要挑明的,与其等金凌主动,倒不如他先入为主。
他顾虑的事情有很多,现在最重要的当之无愧是金凌,比起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最后的结果最为重要。
这样的冷战,只能使双方都更加痛苦,而完全没办法解决问题,丝毫不值得。
“现实摆在这里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吗?你回姑苏吧,我一个人就好。”金凌神色丝毫没有半分动容。
自那件事之后金凌就一直没好受过,心乱如麻,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他一个个询问过那次与蓝思追同行的门生们,也吩咐过让下人去查这件事情的始末细节,但了解得越透彻,心却越是凉。他们的每一字,每一句证言都像砸在他的心头那般。
门生和当地的百姓都告诉他,曾经蓝愿和那个女子曾经独处一室。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他寒心了。
他本来是想着要去亲自看看的,但终究还是没能实现这个想法。
他怕看见他们曾经待过的地方。
他怕望见那个女子的青冢。
他更害怕听见蓝愿亲口告诉他这个事实。
若那个沈倩还活着,他大可拉着蓝思追前去对证一番,去和她交涉问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她还在,蓝愿也选择了她,他应该会大度地退出……吗。
不,他也做不到。
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宽容坚强。
他真的很害怕被抛弃。
他的确很缺安全感。
即使如此,但他却一直自以为装得很好,对外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矜傲模样。
事实上熟悉他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
事到如今金凌也不想争什么了,他如何能和一个已死之人去争呢,像市井中那些斤斤计较的泼妇一般,也是自讨没趣。
“我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把你一个人放在兰陵?不,太危险了。”蓝思追一口否决,他也被金凌的这个态度给弄急了,“阿凌你实在不相信就和我去沈家村看看,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以我的名义担保!”

沈家村。
蓝思追和金凌相对站着,没心思再去换衣服了,只是寻常的穿着,相对周边朴素的环境而言还是算得上比较扎眼的。
他们眼前的是一座简陋的茅屋,想是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住人了,但奇的是依旧整洁如新,甚至还有可能比蓝思追那个时候看到的茅屋更为崭新精致个一些。
蓝思追正欲道一声叨扰再推开门,却听不远处的田野里传来一声淳朴的妇人音和疾步泡上前的脚步声:“哎哎!别乱动!”
他们转头,见到一个六旬上下的妇人急匆匆地跑过来,神色显然很不满,或者可以称之为有几分愤怒:“又是那个什么金家的人是吧?你们自己清楚,倩丫头就是被你们家的人给害死的!现在人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这位大婶,有话好说,您莫激动。沈倩姑娘是因我们的疏忽而……真的很抱歉,但这绝不是我们有意要伤害她的。”蓝思追连忙解释,神色有几分黯然,应是又想到了沈倩的死和这些日子的糟心遭遇,虽是平日一如既往的温雅,但也可见其眉宇间隐隐透露出的疲惫。
“抱歉有什么用!现在人已经凉透了,你们还三番两次地跑过来,扰得她无法安宁!仗着你们家族大欺负我们老百姓吗!”看上去这个妇人性子泼辣得很,哪怕她只是个平民,但是对于兰陵金氏的人也丝毫不显得有半分畏惧,“什么破家族!什么不是你们杀的,当我们真的瞎吗!可怜我倩丫头啊,年纪轻轻的受你们拐骗,最后……”
说着她不禁情绪激动得落下泪来。
蓝思追见这场景,心下登时“咯噔”一声,这一定又是那人设下的圈套,这下定是又无法轻易脱身了。
“您先别激动,此话怎讲?”果不其然,金凌被她的话吸引了过去,眉头紧锁,似是对她的话语有了几分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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